羌族酿酒的历史很悠久,所以酒文化非常的丰富,从古到今,羌族一直就有自身独特的酒文化风格,并对中华民族文化有着重大的影响,羌族人逢酒必歌,有酒必舞,歌声中蕴涵着无穷无尽文化气息,从古至今,酒、歌、舞几乎成为羌人生活的一种需求,我们现在来一起了解一下羌族酒歌的历史渊源。
在现存的西夏文与汉文对音字典《番汉合时掌中珠》一书中,就有关于“取乐饮酒”的记载,尽管它反映的是西夏党项羌善于饮酒歌舞的习俗,但从另一个侧面,我们也可以找到它与四川茂县羌族酒歌的关系,另据《旧唐书·党项传》记载:“党项羌在古析之地,汉西羌之别种也。”可以看出,建立西夏王朝的党项羌拓拔氏部落是我国古代羌族的一支,它与四川茂县的羌族一样,同属一个祖先——古羌人,又据《东都事略》卷一二七也记载了西夏为寿时的“大合乐”曰:“酒为寿,大合乐”,《新五代史》和《五代会要》均记载有:五代后梁明宗时,党项之众竞赴中原都下卖马,明宗都“劳以酒食”,赐食于禁廷,党项羌商人开胸畅饮:“既醉,连袂歌呼,道其土风以为乐”,由此看出,早在1038年前的西夏王朝,羌民豪饮放歌习俗就已经达到了较成熟阶段,又据《旧唐书》卷一九八《西戎传·党项羌》记载:南北朝,羌族中的党项羌开始强盛,它“东至松州,西接叶护,南杂舂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处山谷间亘三千里”。而松州则是现今四川茂县、松潘县毗连地区,因此,我们可以大致推断出四川茂县地区的羌族酒歌最多不晚于北宋时期就以存在并开始发展了。
我们做出以上判断的原因主要有三个:
其一,古老的羌酒文化是四川茂县羌族酒歌产生与发展的丰厚文化基础,酒为文化之佳品,它包含着人类心净月明的诗情画意,古羌文化中包含着酒的醇香,从古到今,羌族的酒文化源远流长,历来就有自身独特的酒文化风格,并对中华民族文化有着重大的影响,给华夏儿女的生活增添了五彩缤纷。羌族人喜欢饮酒,也善于饮酒,饮酒是羌族人的一种民间习俗,而羌民饮用最普遍的酒是“咂酒”,羌族素有“喝羌”之称,其豪饮“咂酒”的习俗,历史很悠久,美誉传天下,早在羌族古唱诗《日主耶》一章中,就有咂酒酿造的记述,另曾有诗云:万石杂粮一翁收,王侯到此也低头,五龙抱住擎天柱,咂尽黄河水倒流,(注:羌族最早居住在(黄)河、湟(水)地带,故诗中特写“咂尽黄河水倒流”。)而唱酒歌则是羌族人民饮酒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素有“有酒必歌,歌必饮酒,酒助歌兴”的谚语,这种传统古老的饮酒习俗渗透到羌族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而酒歌又是其中的重要表现,因而,才使得羌族酒歌在漫长的几千年的羌族历史中得以生存、发展。
其二,羌族古老的祭祀活动对四川茂县羌族酒歌的产生与发展提供了必要的先决条件,我们知道,宗教信仰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与民族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在蒙昧的原始时代,还是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当代,宗教信仰都是民族日常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宗教思想意识也渗透在民族生活之中,对其产生着巨大影响,诚然,这种影响也不可避免地反映在音乐之中,从音乐的“宗教起源”说,到形式各异的宗教仪式音乐,都反映出宗教与民族音乐的密切联系。
羌族信奉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其中,天神的地位最为神圣。因此,象征天神的“白石”被羌民供奉在自己屋顶正中的最高处,羌族每年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这种祭祀活动已经经过了千百年的历史,而祭祀活动对羌族酒歌的产生和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催化”作用,因为,羌族的饮食文化起源于原始的祭祀活动,每年农历四月初一为羌族的的祭山会,当祭祀活动结束以后,羌民都要欢宴三天,吃供品和饮咂酒,唱酒歌,跳萨郎,由此可以推断,羌族酒歌早已在上千年的羌民祭祀活动中就已出现了。
其三,羌族古老的歌唱习俗为四川茂县羌族酒歌的生存、发展提高了有利的条件,自古以来,羌民族素以歌、舞、乐的海洋之称,能歌善舞是羌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更是羌民族先祖们留给他们的一份宝贵的精神瑰宝,富有音乐天性的羌族人民“以歌代文”,用歌声来记载历史、传播文化、教育后代,并且在辛勤的劳动中,歌唱大自然,歌唱生活,更执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他们通过饮酒、唱歌、跳舞达到自娱自乐、消愁解闷、助兴宽心的目的,当你走进羌寨,就能感受到无处不是歌,处处都有舞的热闹场景,这些丰富的民族民间艺术传统,一代一代在羌民族劳动与生活中不断继承、不断发展。
羌族酒歌除了历史非常悠久之外,还有非常多的分类: 有婚礼酒歌、节庆酒歌、祝寿酒歌、迎送酒歌等。酒歌是羌族人民饮酒的一种民间风气,除以上酒歌之外,还有用在修房造屋、生产劳动、成年冠礼等其它场合的酒歌,羌族酒歌是羌族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